此人双手被绳索捆绑着,绳子拴在了上方的一根铁柱子上。
此人所穿的衣服都被打的破损了,浑身布满了血迹。耷拉着头,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初年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伸手扶起这个人的脑袋。
当看到这个人的面目时,李初年浑身都打了个颤。
此人脸色蜡黄,双目紧闭,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但李初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纪光廉。
这个时候周儒铁也冲了过来。
李初年喊道:“光廉,我是初年。”
李初年连喊了好几声,纪光廉都没有任何反应。
李初年和周儒铁匆忙去解捆绑着纪光廉手腕的绳索,但由于绳索系的很是牢固,根本就解不开。
这个时候、几个刑警队员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刑警队员拿出一把警用匕,嗖的一声,将绳索直接给割断了。
纪光廉身子一软,整个人随即朝下掉去,李初年和周儒铁匆忙扶住了他,慢慢把他放在地上。
鲁志东和田启兵也早就跑了过来,他们两个也是呼喊着纪光廉的名字。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睡觉的两个干警醒了,在里间那张床上睡觉的另一个干警也醒了,从里间走了出来。
常顺醒了之后,看到审讯室内进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大吃一惊,匆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厉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话说完,他才现进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刑警大队的队员,他更加吃惊。吃惊之后,他随即厉声吼道:“出去,这里不能随便进来。听到没有?马上出去。”
这个时候,处于昏迷中的纪光廉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但认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认出是李初年来,他低声叫了声初年,身子一软,再次昏迷了过去。
看到纪光廉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李初年又气又急又心疼,他忙吩咐道:“马上把光廉送去医院。”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传来:“他是犯罪嫌疑人,谁敢动他?”
说这话的是常顺,常顺边吼边冲了过来。
当他看到搀扶住纪光廉的竟然是李初年和周儒铁,不由得愣了一愣。
常顺带着三名刑警在这里审讯纪光廉,那三名刑警看到进来这么多人,不但有周儒铁,而且县委副书记鲁志东也跟着来了,他们三个都不敢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但常顺却冲了过来,大声吼着进行质问。
看到常顺,李初年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他站起来,铁青着脸道:“你们胆敢对纪光廉刑讯逼供?”
常顺把眼一瞪,道:‘我们没有对他刑讯逼供,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们没有对他刑讯逼供,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常顺眨巴着小三角眼狡辩道:“我们怎么知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初年愤怒地道:“你们都把他给吊了起来,还说没有刑讯逼供?”
“他不听话,我们只能把他吊起来了。但我们没有打他,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这个常顺果真是个无赖,他的这番话把众人的怒火都给点燃了起来。
这个时候常顺现几个刑警队员将捆绑着纪光廉手腕的绳索给解开了,当即又瞪眼喝道:“谁让你们给他解开的?我是刑警队长,你们可都归我管。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滚出去。”
李初年早就已经被气疯了,常顺他们将纪光廉给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县委领导带队来了这么多人,他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盛怒之下的李初年,忍无可忍,便不用再忍,他对着常顺就是一拳。
猝不及防的常顺被打的连连后退,险些跌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