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万平否定了两人的说法。“为何?”“一来,定北城只剩一万人马,自保不足,如何调拨给咱们?”“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如果要定北城兵马,必须上奏父皇,等待结果。”“别说这一来一回浪费多少时间,如果这么做,你们觉得父皇不会再起疑心?”众人仔细一想,也觉有理。这刚走到一半,就要开口向朝廷索要兵马护送,多疑的景帝会怎么想,谁都无法保证。若因此失了北境军侯一职,或者景帝突然发癫,收回赐给自己的一营人马,便得不偿失了。独孤幽据理力争:“可咱们遇到了江湖帮派围剿啊,早知道会这样,从帝都出发,就该向陛下索要青龙军,送咱们去北境了。”“好了,别发牢骚了。”萧万平眼睛一眯,气势顿起:“连江湖帮派都搞不定,何谈搞定天下?”“说得好!”赵十三也发表了意见。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萧万平身上,无时无刻都透漏着一股大无畏之气。这也是赵十三从一开始,只是奉命保护,到现在,心甘情愿为之效死的原因。独孤幽朝他翻个白眼。“你以为就你不怕,我们都不怕,只是担心侯爷安全。”“难道我就不在意侯爷安危?”赵十三反问。独孤幽语塞。“行了别吵了,就这么决定,后天出发。”赵十三补充一句:“侯爷放心,除非我死,否则没人伤得了你。”萧万平微微一笑,拍了一下他肩膀。而后正色道:“准备纸笔,我得给咱们聪明伶俐的怡芯公主,写一封信。”“写信?”独孤幽一摸脑袋:“侯爷想她了?”“少废话,快去准备。”萧万平忍不住抬脚,踹了独孤幽一下。纸笔摊开,萧万平拿起毛笔,写了四个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没练过毛笔字,因此字迹歪歪扭扭,只能勉强辨别。写完之后,他从怀中拿出那枚“天狗”印鉴,盖在上面。三人围了过来,见到那四个字,尽皆发笑。“侯爷,你可真损。”独孤幽毫不忌讳答道。“游高远一事,没准就是姜怡芯授意的,本侯要让他知道,最好不要再动歪心思。”拿起纸,萧万平轻轻吹了吹,风干字迹。随后递给独孤幽:“去,让文瑞勇把信送回帝都。”“好勒。”独孤幽离去。鬼医再次提起了羊皮纸。“侯爷,现在看来,这张羊皮纸,没准就是卫谍无意间,被于虎劫走的。”“极有可能,否则游高远不会那么快就知道,它在我们身上。”“看来卫国对这张所谓的‘宝图’,极其重视啊!”再次拿出那张羊皮纸,摊在桌上。这已经是萧万平不知道第几次拿出来研究。但他觉得,这羊皮纸每一次拿出来,都变得更加沉重。“不惜冒着游高远暴露的危险,也要拦截这张羊皮纸,必然是重要的。”萧万平终于正视这张羊皮纸。拿在烛火下,反复观看。除了那句诗以外,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先生,这张羊皮纸比寻常厚了一些,会不会中间有夹层?”萧万平说出自己的看法。接过羊皮纸,鬼医翻看一二。“这羊皮纸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缝补迹象,应该不会有什么夹层。”眉头深锁,萧万平用手指敲着桌面。“到底这张图藏着什么秘密?难道真的事关国运?”三人研究许久,终究得不到答案。翌日一早,萧万平本想出去领略一下定北城风土人情。文瑞勇再次来到官驿。“文大人,又有何事啊?”萧万平云淡风轻问道。文瑞勇躬身,讪讪一笑:“侯爷,早就听闻您满腹经纶,诗对双绝,下官斗胆,想恳请侯爷赐下一副墨宝,以振定北城军威。”他似乎知道萧万平不喜别人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墨宝?”萧万平忍不住仰天一笑。“是,不知下官可有福气?”“用我的字,能振军威?”萧万平问道。“当然!”文瑞勇解释道:“侯爷智计无双,端了血尸门,为定北城除了祸患,还将血尸门财物,尽数分与将士,他们对侯爷感恩戴德。”“若能求取侯爷墨宝,悬于各处城门,想必对军心,有极大鼓舞。”牵起嘴角一笑,萧万平知道自己的字。那简直就是一头猪在泥潭里打滚,丑得无法忍受。文瑞勇要墨宝?“行,成全你!”萧万平朗声说道。“多谢侯爷!”文瑞勇早已命人准备了笔墨,当下命人摊开。萧万平取笔,神情严肃,在纸上唰唰两下,写下一副对子。“好,好字!”文瑞勇拿起对子,开口便开始夸赞。独孤幽凑上前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文大人,这字你看得懂?”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文瑞勇顿觉额头冒汗。他神情一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表情极度尴尬。“侯爷字迹,笔走龙蛇,苍劲抽象,下官凡夫俗子,确实看不出来所写何字。”萧万平嗤笑一声,将笔交还给文瑞勇。这厮还真能瞎掰。鬼医看了一眼对联,他也算精研诗书,加上一半猜测,嘴里念道:“铁骨铮铮守城志,忠心耿耿护国魂!”文瑞勇眼睛一亮,立即拱手道:“侯爷果然才高八斗,有此佳联,我定北城将士,哪敢不效死命?”“好了,对子也写了,你奉承也奉承完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相送了。”萧万平大概知道文瑞勇的意思。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拍自己马屁。好让萧万平在奏折中,粉饰他用人不明的罪过。这种人,萧万平确实懒得多言。文瑞勇尬在原地,悻悻笑道:“既如此,那下官告辞。”文瑞勇前脚刚走,后脚唐中天便到了官驿。“大人,可算找到你了。”“急匆匆找我何事?”文瑞勇小心翼翼,将萧万平那幅对子,卷了起来,交给下人。唐中天答:“城门外有一支大军,目测有上万人,声称是北境军士,来接侯爷赴北。”“不行!”萧万平否定了两人的说法。“为何?”“一来,定北城只剩一万人马,自保不足,如何调拨给咱们?”“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如果要定北城兵马,必须上奏父皇,等待结果。”“别说这一来一回浪费多少时间,如果这么做,你们觉得父皇不会再起疑心?”众人仔细一想,也觉有理。这刚走到一半,就要开口向朝廷索要兵马护送,多疑的景帝会怎么想,谁都无法保证。若因此失了北境军侯一职,或者景帝突然发癫,收回赐给自己的一营人马,便得不偿失了。独孤幽据理力争:“可咱们遇到了江湖帮派围剿啊,早知道会这样,从帝都出发,就该向陛下索要青龙军,送咱们去北境了。”“好了,别发牢骚了。”萧万平眼睛一眯,气势顿起:“连江湖帮派都搞不定,何谈搞定天下?”“说得好!”赵十三也发表了意见。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萧万平身上,无时无刻都透漏着一股大无畏之气。这也是赵十三从一开始,只是奉命保护,到现在,心甘情愿为之效死的原因。独孤幽朝他翻个白眼。“你以为就你不怕,我们都不怕,只是担心侯爷安全。”“难道我就不在意侯爷安危?”赵十三反问。独孤幽语塞。“行了别吵了,就这么决定,后天出发。”赵十三补充一句:“侯爷放心,除非我死,否则没人伤得了你。”萧万平微微一笑,拍了一下他肩膀。而后正色道:“准备纸笔,我得给咱们聪明伶俐的怡芯公主,写一封信。”“写信?”独孤幽一摸脑袋:“侯爷想她了?”“少废话,快去准备。”萧万平忍不住抬脚,踹了独孤幽一下。纸笔摊开,萧万平拿起毛笔,写了四个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没练过毛笔字,因此字迹歪歪扭扭,只能勉强辨别。写完之后,他从怀中拿出那枚“天狗”印鉴,盖在上面。三人围了过来,见到那四个字,尽皆发笑。“侯爷,你可真损。”独孤幽毫不忌讳答道。“游高远一事,没准就是姜怡芯授意的,本侯要让他知道,最好不要再动歪心思。”拿起纸,萧万平轻轻吹了吹,风干字迹。随后递给独孤幽:“去,让文瑞勇把信送回帝都。”“好勒。”独孤幽离去。鬼医再次提起了羊皮纸。“侯爷,现在看来,这张羊皮纸,没准就是卫谍无意间,被于虎劫走的。”“极有可能,否则游高远不会那么快就知道,它在我们身上。”“看来卫国对这张所谓的‘宝图’,极其重视啊!”再次拿出那张羊皮纸,摊在桌上。这已经是萧万平不知道第几次拿出来研究。但他觉得,这羊皮纸每一次拿出来,都变得更加沉重。“不惜冒着游高远暴露的危险,也要拦截这张羊皮纸,必然是重要的。”萧万平终于正视这张羊皮纸。拿在烛火下,反复观看。除了那句诗以外,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先生,这张羊皮纸比寻常厚了一些,会不会中间有夹层?”萧万平说出自己的看法。接过羊皮纸,鬼医翻看一二。“这羊皮纸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缝补迹象,应该不会有什么夹层。”眉头深锁,萧万平用手指敲着桌面。“到底这张图藏着什么秘密?难道真的事关国运?”三人研究许久,终究得不到答案。翌日一早,萧万平本想出去领略一下定北城风土人情。文瑞勇再次来到官驿。“文大人,又有何事啊?”萧万平云淡风轻问道。文瑞勇躬身,讪讪一笑:“侯爷,早就听闻您满腹经纶,诗对双绝,下官斗胆,想恳请侯爷赐下一副墨宝,以振定北城军威。”他似乎知道萧万平不喜别人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墨宝?”萧万平忍不住仰天一笑。“是,不知下官可有福气?”“用我的字,能振军威?”萧万平问道。“当然!”文瑞勇解释道:“侯爷智计无双,端了血尸门,为定北城除了祸患,还将血尸门财物,尽数分与将士,他们对侯爷感恩戴德。”“若能求取侯爷墨宝,悬于各处城门,想必对军心,有极大鼓舞。”牵起嘴角一笑,萧万平知道自己的字。那简直就是一头猪在泥潭里打滚,丑得无法忍受。文瑞勇要墨宝?“行,成全你!”萧万平朗声说道。“多谢侯爷!”文瑞勇早已命人准备了笔墨,当下命人摊开。萧万平取笔,神情严肃,在纸上唰唰两下,写下一副对子。“好,好字!”文瑞勇拿起对子,开口便开始夸赞。独孤幽凑上前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文大人,这字你看得懂?”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文瑞勇顿觉额头冒汗。他神情一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表情极度尴尬。“侯爷字迹,笔走龙蛇,苍劲抽象,下官凡夫俗子,确实看不出来所写何字。”萧万平嗤笑一声,将笔交还给文瑞勇。这厮还真能瞎掰。鬼医看了一眼对联,他也算精研诗书,加上一半猜测,嘴里念道:“铁骨铮铮守城志,忠心耿耿护国魂!”文瑞勇眼睛一亮,立即拱手道:“侯爷果然才高八斗,有此佳联,我定北城将士,哪敢不效死命?”“好了,对子也写了,你奉承也奉承完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相送了。”萧万平大概知道文瑞勇的意思。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拍自己马屁。好让萧万平在奏折中,粉饰他用人不明的罪过。这种人,萧万平确实懒得多言。文瑞勇尬在原地,悻悻笑道:“既如此,那下官告辞。”文瑞勇前脚刚走,后脚唐中天便到了官驿。“大人,可算找到你了。”“急匆匆找我何事?”文瑞勇小心翼翼,将萧万平那幅对子,卷了起来,交给下人。唐中天答:“城门外有一支大军,目测有上万人,声称是北境军士,来接侯爷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