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整个南安最炙手可热的郎君。”
“不过,二十五年前,就在嫡长公主……也就是殿下的母妃出嫁大梁后,他便发了疯似的毅然跑到这宁远寺来出家为僧。”
“听说他不顾自己亲爹拿剑威胁,亲娘想要上吊的逼迫,也不肯回去。”
“最后还是楚帝将谢家的家主请进宫里劝了几句,谢家才没有闹出什么悲剧来。”
“不过从那以后,谢家就和这迦观方丈断绝了关系。
谢家家规,从那往后也不许所有谢家子弟都前来这宁远寺烧香拜佛。”
“而且……属下还听闻……”
李卿落知道他在顾忌段容时,便也看向段容时等他发话。
段容时:“听闻什么,但说无妨。”
追雨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姑娘让他去打听的,便是什么不堪的结果,殿下也不舍得对姑娘生气吧?
追雨:“坊间传闻,说贵妃娘娘和这个迦观曾有过私情。”
“而这个迦观方丈就是个痴情种,因为放不下远嫁去了大梁的嫡公主,所以才会伤心欲绝之下抛下世间一切荣华而出家的。”
李卿落气的叉腰:“放他娘的屁!”
追雨吓得一哆嗦。
姑娘说话咋的越来越不斯文了?
就连雀儿现在也常常都是‘屁’啊‘屁’地挂在嘴边。
她们二人还真是一对儿亲主仆啊。
段容时阴沉着脸色挥手:“还不下去,等着挨板子吗?”
追雨赶紧麻溜的滚了。
李卿落回到屋内,气得一拳打在桌子上,当场就把这破厢房内的桌子给劈了一道裂缝。
段容时:……
他的落儿,果然是个怪大力的女娘。
段容时:“别气了。
此事我早便知道,与宗政无珩送去大梁的消息相差无二。”
李卿落:“可真相并非如此啊!”
“当年,这个迦观,也就是谢家的嫡长子谢怀远,他人前扮作一副正人君子、风光齐月的模样,私底下求着母妃能够青睐爱他。”
“可是谢家是不会让他做驸马的。”
“大楚皇朝律例,尚了公主的驸马不能从三品及以上的官职,这不是要切断整个谢家的命脉前程吗?”
“所以刚开始他再如何苦苦向母妃求爱,母妃也没有应允过他。”
“当时母妃在宫中的处境有些微妙,便去了海边的皇家庄子散心。
不巧遇到了流寇,是谢怀远突然跳出来救了母妃一命。”
“也是从那以后,母妃才与他渐渐走近了些。”
“他分明再三保证,谢家还有那么多的嫡子庶子,便是少了一个他,也绝不会引起家族动荡,他会说服整个谢家。”
“可那谢怀远,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转头,却突然变脸将母妃送……”
李卿落抬头看向段容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来。
“反正,此人对母妃犯下了滔天罪行!”
“也是因为他,母妃才会毅然选择嫁去大梁。”
“而他便是跑到这宁远寺来出家做了和尚又如何,他这辈子也洗不干净自己对母妃犯下的罪孽!”
段容时撑着桌子,神情有些恍然。
李卿落怕他误会,跟着解释了句:“阿时,母妃嫁到大梁时,是保住了清白贞洁的。”
“不然,想必以你父皇的性子,也不会宠爱她数年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