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公布的事情,无疑令众人都是极度兴奋,那就是大肆封赏了。
江淮王国设立内阁六部为政府主要机构,将战战兢兢,一直呕心沥血维持着大梅岭政务的“老人”贾军鹏任命为内阁辅,那开始时就支持着陈启的水电工老陆也直接被任命为了工部尚书,算是部级干部了。
而重点却在军队之中,如今的大梅岭军队已经膨胀到了十几万,人口也是数百万之巨。
因为尸王孙恩虽说被剿灭了,可是丧尸却没有随着尸王孙恩的死亡而消失,所以为了维持王国的安全,以及日后争霸,军队非但没有被裁减,反而还有所增加。
而且在世界没有完全安定下来时,总督……
哦不,应该说是淮王爷肯定依然会倚重军队,所以军职的分配和封赏无疑是让那些军中宿将期待着的。
陈启设立了都督府为管理军队的武职机构,其中都督府的一把手是五军大都督,二把手是五军都督同知。
而其下面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都督府,各自有五个军都督负责,副手也是都督同知。
然而这军方一把手位置的归属,却让人有些意外,居然是马洞玄。
要知道马洞玄虽说在大梅岭军里也担任着要职,可是一直是以军师参谋的身份示人,做的事情也往往类似参谋长。
而在他之前有多少宿将老卒,这个任命实在让人有些惊愕。
而二把手五军都督同知则是甄和尚。
这个任命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甄和尚是陈启的死忠,又是最早一批随着淮王的人,算是从龙之臣。
再加上他作战凶猛,屡立战功,也得到了不少士卒的认可。
而二把手五军都督同知居然不是陈启的另一名心腹兼从龙之臣王振武,这点倒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甚至下面的五军都督之中的中军都督都不是他。
而是已经半隐退的白家长老,昔日熊武卫的统领白罴。
在陈启昔日逐渐掌控住局面之后,就开始慢慢的淡化白家等非嫡系家族的影响了,逐渐将他们慢慢清除出军队和官府。
只不过时间毕竟有限,而那些或属于谢腾龙,或属于地狱门的旧党还是底蕴颇为浑厚的,陈启出于拉拢团结的考虑,依然没有完全清除,白家、拓跋家等依然还有部分族人掌控着军权。
白罴在陈启动手的时候,就早就预料到这点了,和暴脾气的拓跋破胡不同,白家原本就处境尴尬。
前朝皇室要被清洗早就是国人记忆里的史实,白罴早就乖乖交出兵权,拿了个文官虚职,处于半隐退的位置了。
不过这回直接被封为军方二号人物,这倒是让白罴有些奇怪了,而白家的那些族人还以为是陈启为了白梦曦、白梦胧姐妹,才给白家特权,无不欣喜若狂,都指望着想要恢复当初谢腾龙时期的威权。
至于东军都督则是王振武,西军都督是麻交,南军都督是马洞仙,北军都督是苗浪。至于贾德胜等其他将领则是各军同知,各领军队。
当然虽说江淮王国拥有高度自治权,可是帝国却依然象征性的派遣一批官员过来,搞了个大使馆的机构,被称呼为巡检馆。
这点还是陈启在帝国地盘时,主动提出的,让帝国明面伸一只手进来,不然的话,不知道暗地里还会有多少手段呢!
这次的封赏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
拓跋府上,拓跋破胡的儿子拓跋扬威正在父亲的面前抱怨着。
“父亲,这次王爷大肆封官,可是大都督、大都督同知没有您也就算了。可是连五军都督都没有给父亲您,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拓跋破胡坐在躺椅上面,微微眯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听到儿子的抱怨,他微微转动了脑袋,然后问道:“说完了?”
“父亲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拓跋扬威先是一愣,然后便急切的问道。
“着急,我为什么要着急?”
拓跋破胡拿起一个茶杯,然后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着急?王爷想要淡化我们这些地狱门老朽的意图还不明显么?之前早就开始了,你要是真着急,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拓跋扬威面色有些涨红,他不光是为了父亲,也是为了自己,他原本很小就随着父亲一起征战。
只不过以前是给地狱门,给谢腾龙卖命,现在是给陈启卖命。
以前谢腾龙在世时,拓跋家族都在地狱门和大梅岭保持着相当大的自主性,就像是现在的陈启一样,宛如一镇诸侯。
可是现在跟了陈启,赏赐俸禄虽说比之前只多不少,可是手里的权力却在一点点的缩水。
虽说还没有对拓跋家族本部的骑兵动手,可是原先那些依附于他们的中小家族,已经被陈启分化瓦解,一点点分散到其他区域了。
只是那时候陈启开疆拓土,奋进取,大梅岭军都服他,拓跋扬威为的势力也不敢造次。
可是这回相当于皇帝开国式的封官大赏之后,拓跋破胡却只是当了个地方武官,掌控的不过五千兵马的统军。
而对于封赏寄予厚望的拓跋扬威也只是个区区统领,能够掌控的直系部队不过数百,这让他极为不满,想要过来跟父亲些牢骚。
“哼!你以为为父就很高兴么?可是那样又如何,陈启不是白梦胧,不是那个蠢女人。他简直是谢腾龙的翻版,不,现在的他已经比谢腾龙还要可怕了!”
拓跋破胡对着自己的儿子冷冷的说道。
拓跋扬威被父亲这么一训斥,依然有些不服,他不满的回道:“可是我们拓跋家也算是王爷起兵初依仗的根基啊!更何况父亲您也算是王爷的半个岳父呢!”
提到那个义女,拓跋破胡也有些无奈,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从夫人路线,靠着吹枕边风来提升自己的品阶。
可是裴心媚那个小丫头已经一心都扑在了陈启身上,几乎对后者言听计从,只要陈启忽悠对方几句,裴心媚立刻就会将义父的请求丢到爪哇国去。
就在这里,外面忽然传来管家的叫声,拓跋破胡微微蹙额,抬了抬手,示意儿子让管家进来。
等到管家喘着粗气进来时,便急声喊道:“大事不好啦,老爷!”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不成个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