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早晨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
光线投在床上,将汤普森女士的尸体笼罩其中。
一股腐臭与香水混合的怪异气味,在房间里缓慢弥漫,在场众人的脸色在这气味中变得有些不大好。
汤普森女士死了。
死了也就罢了,还死得极不雅观。
第一个现者是梅斯特。
他厨艺不错,经常用这玫瑰庄园的厨房和食材做些什么。
原本他是要叫汤普森女士。
这位女士起得比较早。
原本他以为一叫就行的。
但是当他推门进来后,看到的就是一具不体面的尸体,梅斯特吓了一个大跳。
他看到汤普森最真实的模样。
这位女士的小腹早已经松弛了。
现在软软的垂了下来。
曾几何时,汤普森女士身着香奈儿高定套装,束腰勾勒出的完美曲线,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每次出席晚宴,她都像一颗璀璨的明珠,举手投足间散着优雅雍容的气息。
原以为她身材为什么那么一直好呢。
看来是用束腰带一直勒着的。
可如今,这条寸刻不离身的束腰被随意扔在一旁,那原本平坦的腹部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皱巴巴的皮肤仿佛在诉说着生前不为人知的秘密。
“快找东西盖上!”
妮可尔的妈妈声音颤抖,她慌乱地扯过一旁的天鹅绒窗帘,试图掩盖这不堪的一幕。
但那窗帘似乎也在抗拒,怎么也无法完全遮住汤普森女士扭曲的肢体。
在屋外的凉棚里,西蒙教授的尸体早已僵硬。
喷泉的水依旧潺潺流淌,水珠溅落在教授苍白的脸上,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场悲剧默默哭泣。
凯琴双腿软,靠着墙壁滑落,声音带着哭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两个人?”
西蒙教授的死,勉强还能找到解释。
据推测,他可能是在深夜外出透气时,吸入了潮湿的空气,引了呼吸道不适。
再加上年事已高,眼神不济,一脚踩空栽进了喷泉池,最终溺水身亡。
但汤普森女士的死,却如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凯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上前检查尸体。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仔细地在尸体上摸索着。
片刻后,她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
梅斯特见状,眉头紧皱:“你看出什么了?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凯琴犹豫了许久,嘴唇动了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在众人的逼视下,她终于艰难开口:“她不是被杀,没有外伤痕迹。但是……好吧,根据尸体的痕迹,她像是和某个人做得次数和时间太多了,所以才死的。做一个女人……她死得其所。”
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投向梅斯特。
梅斯特如遭雷击,连连后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不不不,别这么看我!我整晚都待在自己房间,一步都没出去过。”
“谁能证明?”
万金油沃特森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别以为装成第一现人就能洗脱嫌疑。从一开始,你就像只开屏的孔雀,拼命展示自己。汤普森女士有钱有势,要是能攀上她,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你敢说你没有这样的心思?是吧,凤凰男!”
梅斯特的脸瞬间涨得紫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沃特森,你别血口喷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针对我?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里瞎编!”
“证据?”
沃特森向前一步,目光如炬,“昨天整晚我都在二楼实验室观察机器,有实验记录为证。而你呢?整天无所事事,经济上又陷入危机。为了钱,你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你给汤普森女士下了药,想趁机上位,结果药劲太大,把人害死了。否则只是正常的情况,哪有可能这么容易死?你在事后害怕被现,就装成第一现人,企图掩盖罪行。”
沃特森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刺进梅斯特的心。
梅斯特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怒吼一声,像一头狂的公牛般冲上前,一把揪住沃特森的衣领。
沃特森还没来得及反应,梅斯特的拳头已经如雨点般砸了过来。
“啊!”
沃特森惨叫一声,鼻子顿时鲜血直流。
他恼羞成怒,猛地挣脱梅斯特的束缚,弯腰抱住梅斯特的腰,将他摔倒在地。